一个疯魔了的MVer,一个还很任性的说书人【喂】金光/楼诚/晨赫/瞳耀/全职/盾铁/Parksborn/superfamily/欧美坑
和阿七说我每天3000+的码字量简直像是在做文笔复健2333 接下来估计除了《手术刀与马尾弓》不会再写其他东西了。我要继续剪v~
感谢阿七 @Mr.Seven 的图给的灵感
恭喜阿七九宫格凑齐!离台历还远吗!23333
此篇算是帘子梗的后续,依旧是清新小甜饼。
解衣推食:原“解衣衣我,推食食我”,把穿着的衣服脱下给别人穿,把正在吃的食物让别人吃。形容对人热情关怀。
简单粗暴的理解方法:脱掉我的衣服把你吃干抹净。
【楼诚】解衣推食
晚餐开始没多久,梁仲春又急急打来一个电话,说是港口的货出了问题,压不得,让阿诚赶紧去帮帮他。阿诚只得随便扒拉了两口饭,跟明镜道了声歉,又给明楼使了个眼神,就匆匆忙忙出门了。留下明楼被明镜好一通数落,说好好的一孩子被他带着做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职务,连顿饭都吃不安生。明楼只能赔笑点头。
餐后明台难得邀着明楼说要聊聊,明面上指的是读《神曲》遇到点儿生僻的字眼不理解,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楼自然也是知道的。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大年初一早上那一通劈头盖脸的教诲还是没让明家小少爷长点记性,进屋关上门后,胡扯了没几句,就忍不住直接问出口:“大哥,你是重庆那还是延安那的?”
明楼挑了挑眉,只觉得太阳穴附近的筋脉突突直跳,开始头疼。
啊,不过小少爷还是有长进的,至少委婉了点,没有直接问他是不是国字辈的。
明楼只能是依旧打太极:“不管到了哪儿,我都还是你大哥。”
明台又问:“那阿诚哥呢?”
“一样,不管在哪,我们俩都能管着你。”
“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明楼心底想着,这小子,还会放诱饵下套了,不过灵活如毒蛇又怎会轻易入坑,他可没给明台继续放饵的机会,回了句:“不管身出何处,身居何职,家人这个身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明台抱着枕头没好气的说,“你和阿诚哥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明楼笑了笑,喝下一口茶后正准备继续给家里这位小少爷做一番思想教育,哪知道后者像是提前感知到了一样,抱着枕头坐直了,伸出手直摇晃。
“别,把你那套文绉绉的讲学收回去,好不容易回家了,我可不要重返政史课堂。”明台好奇地问,“你就真不想知道阿诚哥跟我聊了什么?”
“我要是想知道,还需要问你吗?”
明台看着明楼的眼神,瞬间感觉到了无形的伤害。从不肯在家里落于下风的小少爷又脱口而出一句让自己事后后悔不迭的话来。
“是啊,你和阿诚哥下午在帘子后交流了那么久,有啥事不知道呢!”
阿诚回家的时候,正看见明楼端着一碟子的青团下楼,二楼的小少爷则是开着门对着明楼的背影吐舌头。想来又是这小家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闯了祸。
“回来啦?”明楼抬了抬手里的碟子,“洗个手来吃点。你晚上饭都没吃几口。”
阿诚点了点头,挂好脱下来的大衣和西装外套,洗了手就跟着进了书房。大晚上的跑出去给梁仲春看货,一来一回,阿诚也着实感觉有些饿了,便伸手取了青团吃了起来。
明楼泡了杯茶搁在他面前,“成家的青团我吃着总觉得偏甜,可明台就好这口。你且伴着这热茶吃,正好暖暖身子。”
“是你口味太刁,不喜甜。”阿诚指了指被咬了一半露出豆沙馅的团子,说道:“我倒是觉得这馅儿甜而不腻,清爽可口。”
“是吗?”明楼放下手中的杯子,倾身就着阿诚的手咬掉了剩下那一半。
“碟子里明明就还有……”
“还是腻。”明楼一脸嫌弃,“吃这一口就够了。”
“话说回来,小少爷怎么肯让你整碟子端走?你这可是虎口夺食啊。”阿诚笑道。
“甭惯着他。”
“怎么,他又惹什么麻烦了?”
“他现在,迫切地想确认咱们俩的身份。”
“他又找你了?”阿诚问,“你怎么说的。”
“能说的都说了,就看他怎么理解了。”明楼叹了口气,“他不也找你了?”
“在球场那次,聊了两句,你也是知道的。”阿诚笑了笑,“我倒是觉得,咱们家这小少爷,迟早能自己琢磨出来”
“是啊。但还是要点到为止。”
阿诚点了点头,说:“我明白。”
说话间已经又一块青团下了肚。明楼端着热茶,隔着热气蒸出的水雾看着阿诚吃东西的样子出神。明楼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能依稀看到阿诚小时候的样子,嘴里塞得鼓鼓地,吃得特别认真,对待食物都拿出了虔诚的态度。转眼几度春秋,往日里被自己护在羽翼下的孩子,如今已然能帮自己撑起一片天。
心底里转过的,竟是说不出的感慨。
阿诚把嘴里的豆沙咽下,再饮了口茶,才发现明楼盯着自己看得出神。
“怎么了?又头疼?”
明楼回神,摇了摇头,“没。梁仲春那怎么样?”
“放了两船货物出海,老样子四六分。”
“我都替他肉疼。”明楼笑道,“不过得敲打敲打他,可别太过分了。”
“是。”阿诚应着,“南田那估计早就盯上梁仲春了。”
“意料之内,计划之中。只是这梁仲春不要使唤你使唤得太顺手。”明楼正色道,“好歹是我明家的人,大晚上还跑出去,真当你没人心疼?”
正在认真解决最后一块团子的阿诚闻言差点没噎着。见阿诚咳得厉害明楼急忙把自己手上的杯子递了过去,让阿诚喝下几口,又拍了拍后背,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阿诚也不接话,收拾好桌上的空碟子,起身就去衣橱给明楼取睡袍。平日里已经习惯这么做了,也没察觉到这动作搁在当下有哪儿不对,等转身后看到明楼开始解马甲上的衣扣,才反应过来。
“你可注意点!大姐和明台都还在家呢!”
明楼暗道我可没多想,不就是换个睡衣吗。倒是阿诚这表情动作,把下午那邪火给稍稍撩了起来。带了几分逗人的心思,明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猛地揪住阿诚胸前的衬衣,布料是滑面的,揪的时候没兜住,刚把人拉近了一些就溜出了手心,但身子的动作却没停,惯性着吻了上去。
不同于下午的浅啄,双唇相触后明楼就托着阿诚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阿诚闭上眼,感受着明楼一点一点,带着安抚意味地探寻,手不自觉地搂上那人的腰际,跟着步调,回应起来,舌尖扫过彼此的每一处,在濡湿中纠缠,共舞。
待两人都气息不稳,方结束了这个吻。阿诚抬手把睡衣塞进明楼怀里,微红着脸,只留下一句“早些休息。”就出了屋子。
洗完澡后阿诚仍觉得脸上发烫,人也被一室的蒸汽熏得有点晕乎。头发还湿着,发梢还滴着水,他也没去理睬,径自下楼寻凉水喝。
没曾想在厨房遇到了不想见的人。
桂姨也是惊讶,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悲情的面孔,一口一个“阿诚”,唤得人难以无视她的存在。
“你在这做什么?”阿诚没好气地问。
“我…我想着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就想下点面……”
“别做了,我不饿。”
阿诚转过身,不去见她。然而桂姨的话却没就此打住。
“我知道你还是不能接受我。但是我知错了。我想重新作为一个母亲,弥补亏欠你的关爱。我已经老了,没剩多少时间,我就这么一个卑微的愿望,你都不肯让它实现吗?”
“你不欠我什么。”阿诚回头说道,“欠我的,是这一家子人。”
“阿诚!你怎么能这么说!”
“行了,夜深了。早点睡吧。”
阿诚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厨房,留下桂姨一人,对着烧好的锅水,若有所思。
阿诚出了厨房,还没踏上台阶,就被人拉进了屋里。一进屋明楼就拿出毛巾盖在了阿诚头上,拉着阿诚在床上坐下,略带指责地说着:“头发没擦干就四处跑。大冷天的,容易得风寒,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都听到了?”
明楼没停下手下的动作,顺着发际耳后,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嗯。”
被清洗过后的头发柔顺地贴服着,偶尔有一两颗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没入衣领。
明楼叹了口气,换了处还干燥着的面儿继续吸着水,说道:“要演好这出家里的戏,真是辛苦你了。”
“还好……”
“有我陪着。”
阿诚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啊,有你陪着。”
暖橙色的灯光,在墙上映下交叠的身影。
多么幸运,能有人在等待黎明前的黑暗里,与你暗夜同行。
第二日一早,阿香买早点回来,进厨房前,隐约看见阿诚披着明楼的风衣外套上了楼。她只当自己没看清楚出了幻觉。
然而没过几天,当她看到阿诚哥从自己卧室里拿出外套递给明楼时,她恍然间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完——